文物的前世今生
正值风和日丽、天朗气清之时,踏青出游固然是上佳之选,我和同伴却寻到了另一个地方——湖北省博物馆,原本以为无可欣赏,参观之后,却体会颇深。文物不同于美术、雕塑等,他是具象的、厚重的,也是鲜活的,是架起现代与历史的桥梁,是与古人发起对话的媒介,承载着不同时期的文化特色和精神价值。 从工艺变迁中看社会发展 博物馆展出的文物基本以考古发掘为主,兼有民间征集,反映了鲜明的楚文化色彩。基本上每看到某个朝代的第一件文物,我都会仔细端详,尽力地和自己的历史知识储备联系起来,然后猜测这件物品在当时是用来干什么的、是什么材质。游览过一遍馆中文物后,基本上能发现一个最明显的特征,即工艺越来越成熟。文物来源于考古挖掘和民间征集,用途分为摆饰和实用两类,多半是因为古人“视死如视生”的传统观念,想要在死后也能彰显身份、地位;其中最广泛的摆饰或器具类的材质由陶器逐渐演变为瓷器,陶器在瓷器技艺完善之前普遍使用,而瓷器最早出现在三千多年前,但那时候煅烧技术并不成熟,到东汉时期瓷器明显出现了釉面且质地细腻,但颜色上面仍多接近土色;唐宋时期的瓷器质地更加光滑且色纯无杂质,瓶身颜色更加丰富,到明清时期瓷器样式基本就与现代的一般无二了。原本深埋地底的文物得幸重见天日,一点一滴的翻开沉没在古老典籍里的历史信息,从悄无声息到鲜活跳跃,这些物质为我们掀起了一座了解古代社会变迁的桥梁,古人的衣食住行和生活现场都是某个时代的缩影,或奢华或淡雅,或奔放或内敛,对过往时空的描写因这些文化遗产而不再空洞。 从礼乐交融中看艺术碰撞 “有一种邂逅,叫一眼万年”,作为省博物馆的镇馆之宝之一,曾侯乙编钟让我身临神秘而遥远的青铜文明,与美妙的音乐相遇。这次博物馆之行最大的收获便是欣赏了一场编钟演奏,编钟当之无愧的是表演中的主角,不过使用的当然是复制品。表演的曲目有《竹枝词》《二十八宿图》等经典钟磬合奏曲,还有筝名曲《梅花三弄》,在演奏中,编钟的声音很好识别,小套编钟悠扬清脆,大编钟则浑厚大气,延音持久,类似寺庙撞钟的声音,尤其是与磬合奏的时候,方才让人深刻的体会到“万籁此都寂,但余钟磬音”的意味。有一演奏曲目带有乐舞表演,除了乐器合奏还有长袖舞蹈,每一声曲调、每一个舞蹈动作都令人沉浸,此情此景,真的很难不被吸引。以前的君王醉心于礼乐诗词、欢声歌舞,奢丽浮华,纸醉金迷。在我沉浸的那一刻突然能明白他们醉心歌舞的原因了,世人指摘“玩物丧志”,可错的并不是物,不是音乐舞蹈,它们只是本身太美妙绝伦了,容易使人沉迷。而另一让我印象深刻的曲目是《欢乐颂》,《欢乐颂》原本是钢琴名曲,但是表演中改编成了中国风,原本清扬明快的调子融合进了编钟,时而钟声悠长,又加进了鼓声,显得气势恢宏,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从古物文创中看价值流动 此次游览我从博物馆带走了一样东西——编钟挂饰,以表达我对编钟的喜爱。文创产品是一种价值延伸,是文物能够走入寻常百姓家的替代方式,既承担促进资本流通的价值,又可发挥情感价值,为平凡商品增添了几分文化旨趣,是博物馆的亲民化体现。用现代的创意设计和文物原型打造出来的文创产品,投射着镜花水月的古典之美,摇曳着厚重的历史文化斑驳,成为行业中崭新而旺盛的生命力。如今文创产品受到越来越多人的喜爱,博物馆是最坚固的基底,同时也说明人们对历史文化的求知之心,让历史从寂寂无声变得热闹非凡,尘封已久又再现勃勃生气。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时代的脚步永不停歇。博物馆里的文物是前人智慧的结晶,也承载后人的辛劳,若不是考古学者们的细心发掘和修复,这些文物又怎么完好无损、光复如新的走入我们的视线呢?(李野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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