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专栏作家云想霓裳:散文与旅行的人生
You can either travel or read, but either your body or soul must be on the way. 这句话出自经典电影《罗马假日》。 日子该怎样度过?主流媒体《青年报》海派作家专栏特约撰稿人云想霓裳给出了她的答案——读书、旅行和写作。 云想霓裳,本名李芸。除了写作,她还担任过网络文学网站白鹿书院散文版的主编,当过首届白鹿缘网络文学大赛的特邀评委。如今,她又多了一重身份,那就是环球旅行写作者。 “当你行走在路上,人生的疑问会被一一解答,让你不再迷茫,更享受独立思考。” 这是云想霓裳在她的环球旅行书稿《云想看尘间》自序里的一句话。这位活跃在主流媒体长达十余年的沪上知名专栏作家在2014年做出一个重大的决定:停掉《青年报》的专栏写作,开启为期十年的环球旅行。 如今,数年过去了。笔者联系到云想霓裳,同她就旅行、写作和人生展开了一番探讨。
周:作为最受欢迎的主流媒体专栏作家,后悔放弃这个平台吗? 云:当年放弃的时候确有万般不舍,毕竟十余年的主流媒体平台带给我太多的鲜花和掌声。无可否认,是《青年报》成就了我,我一直心存感激。可对于离开,我却从来谈不上后悔,因为决定离开的时候我已经为自己规划了一条自己想走的路。 周:能在主流媒体上开专栏已经是很多作家的理想状态了,对此,你是怎么看的? 云:只能说我是非常幸运的。有很多优秀的作家,写出了许多非常优秀的作品,但由于缺乏一个强大而稳定的传播平台,从而导致作品和作者的知名度差强人意,这的确是件憾事。也正是我拥有过这样的幸运,我才觉得自己应该适时地把这个平台贡献出来,让给其他有才华的作者。毕竟,我和《青年报》已经互动了将近十二年的光阴,是时候步入一个新的阶段了。老话也有说:天下无不散的筵席。 周:幸运肯定是有的,但在《青年报》这样国家级的主流媒体上持续十余年的热度,仅有幸运是肯定不够的。我记得《青年报》海派作家文学专栏的创始人,也是著名作家的王唯铭先生曾在媒体上公开赞扬过你,说你的行文原创了一种风格,文字极具情绪感染力,而不只局限于说人记事。不知你对自己的行文风格有怎样的定义? 云:我非常感谢王唯铭老师对我文章的肯定。但对于我自己的作文风格,我从未给自己设定过框架。我是比较喜欢也比较擅于写散文这一体裁,而散文的精神内核就是“形散而神不散”。我喜欢用文字来表达情绪而非宣扬观点,很多时候,情绪到了,观点自然而成。每个写作者对于文字的使用风格都不同,但做自己擅长的事儿,才可得心应手。我当然也写过说人记事的散文,只是那些让情绪自然弥散的散文更深入人心一些。我喜欢沉浸在文字营造的氛围感里,这是我写作的原动力。 周:就好比你的获奖作品《烟雨殇》。我阅读的时候感觉那就是一篇散文化的小说,通篇用精美的字句锻造出电影般唯美的画面感。 云:是的。所以说一个人的写作风格是内心和喜好投射,就像我喜欢写散文随笔,是我清楚小说、尤其是长篇小说的逻辑设计令我疲惫,不像散文可以更自由、更随性地表达这个世界和自我。当然,人都是此一时彼一时,也不排除若干年后我忽然爱上了写小说。 周:你在散文上取得的成就已经非常瞩目了。除了获得过国内和国际的文学奖项外,你的作品《金庸小说中的三个极品男人》和《金庸小说中的三个极品女人》自2003年发表以来,几乎每一年都有为数不少的自媒体和公众号转载发表用以引流。我今年4月还在某公众号上拜读了你的《金庸小说中的三个极品女人》,已经被做成有声读物了。毫无疑问,你的这两篇文章的传播力和生命力是巨大的,它们能在日新月异的互联网上畅销将近20年,已经不仅是经典了,可以说堪称奇迹。 云:关于我这两篇文章在互联网上广泛传播的事儿,还是我一个读者告诉我的,之前我全不知情。结果上网一搜索,结果确实吃令我了一惊。在快节奏的信息时代,这两篇文章有如此生命力和影响力难免让我有些激动。遗憾的是,互联网对版权的保护太难了。早几年的转载还注明了我这个原创作者的名字,近十年间各位转载者已经权当成他们自己的作品在使用了。也曾有读者建议我发起维权,说不定还能收获一笔不小的版权收益。但整个互联网的转载量太多太杂,追溯起来必然是个大工程,所以想想还是放弃了。还有就是,虽然这两篇文章是名副其实、畅销了近20年的经典作品,但我却觉得它们算不得我的代表作,我应该能写出更好、更能代表“云想霓裳”的作品。 周:无论你视不视为代表作,你这两篇作品取得的成就都是领域里数一数二的,是绝大多数写作者望尘莫及的。有一种杰出叫“曲高和寡”,也有一种杰出叫“广为传唱”。你的这两篇无疑是后者,已经非常难得。其实这两篇我都仔细拜读过,还是非常具有你浓厚的个人风格的文字,带有一些女性主义的思考。你能不能说一说你文章中的“女权主义”标签? 云:无可否认,我的女性读者偏多。那是因为我的笔调有女性的柔软,但透出的文思却时常有着男性的硬朗。一些读者觉得我是女权主义者,我也并不辩驳。在我理解,女性的权利并不需要声嘶力竭地争取,而是需要去选择践行。女权不是一个标签更不是口号,而是每一个女性郑重地对待自己的生活,按照自己的意愿过好一生。 周:很多读者、特别是女性读者,都在你的文章里获得了自我价值回归。 云:确实有不少读者写邮件告诉我,说我文章里的生活状态是他们一直向往的,而这部分读者大多是女性。她们甚至写邮件来跟我探讨婚恋、生育等人生问题。这应该跟我生活在上海这个大都市,一直在文章中倡导女性经济独立、思想独立有关系。无可否认,以《青年报》的发行量和媒体地位,加上我长达十余年的专栏文章发表,确实使得我文章中一些观念在社会上具备了强大的影响力。可有的问题,一旦深入,便会觉得没有标准的正确答案。所以我选择停一停,去环球旅行,在路上,去感知答案。如果说我以前的文章全是心思,我希望我今后的文章全是见识。 周:去过多少国家了?有什么印象深刻吗? 云:去过30个国家,绝非走马观花。很多地方我会选择住一段时间,短暂的旅居可以让我感受到异国他乡的呼吸,让我对一方风土人情感同身受。有太多的印象深刻,不是三言两语可以道尽。美好和狰狞,都存于世,需要我用心感悟用笔记录。 周:可以描绘一下你的旅行风格吗? 云:我不喜欢连续、长期的旅行状态。我喜欢在一个国家旅居一个月,住当地的房子、读当地相关的书、享受当地的美食、和当地人交朋友聊天。当单纯深入地了解过后休整一段时间,让记忆沉淀出旅居期间的况味,写下我内心最渴望的表达。旅行游记,如若只是单纯的目的地介绍和游玩攻略就太无趣的,我见我闻、我思我想,才是我关于旅行的意义。 周:你的旅行计划和写作计划完成了吗? 云:还没有。南美和非洲,是我环球旅行不可或缺的部分,希望明年可以启动出行。抱歉我无法将还未完成的事情和大家分享,并非要刻意保持神秘感,而是很多感受,包括已经被我写进文章里的感受,都在不断地更新当中。旅行就是这样的,当你去了一个新的国度,增长了新的见识和认知,也会对你曾经有过的偏颇和狭隘起到修正的作用。而我一直有回看修改已写成文章的习惯,所以那些走过的地方和写成的文章,也一直在我的自我成长中被不断地精雕细琢。 周:俗话说得好:慢工出细活。你作为主流媒体上最具影响力和卓越成就的专栏散文作家之一,相信有很多读者都在期待你的这本书早日问世。 云:谢谢广大读者的热情。我一定会将我行走世界的见闻和感受用我自己的方式和语言分享给大家。(文/周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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