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报》专栏作家李芸:从纸媒到自媒体,写作是一种生活
安:记得你当年在《青年报》海派作家写专栏的时候多用的是“云想霓裳”这个笔名,是有什么特别的寓意吗?现在还在用吗? 云:一直都在用。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寓意,只是最早我在一些文学网站上发一些诗歌、散文和小说的时候一念起给自己取了这个笔名,后来也就一直用了下来。直到现在我的一些自媒体账号都惯性的用着这个名字,甚至我一些文学交流而结识的朋友都不称呼我的本名,都喊我“云想”, 安:给《青年报》写了多久的专栏?如何评价那段时光? 云:应该是写了12年的专栏吧,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我记得责编都换了三个。那时候《青年报》有个“海派作家”的版面,供稿的都是全国的一些优秀、知名的作家,能够在这之中占有一席之地对于我这个当时的文学小迷妹来说可谓是“殊荣”了。现在回忆起来我还挺激动的,文章第一次被《青年报》采用的时候编辑王唯铭老师给我打来电话,用散文诗般的文人语言表扬了我并告诉我文章会在哪一天的报纸登出。在十多年前,文章能被印成铅字登上媒体,尤其还是主流媒体,对一个文学爱好者是极大的鼓励。也正是靠着这份鼓励,嗯,也可以说是虚荣,让我写了十多年的专栏。如果不是纸媒没落了,说不定今天我还在给“海派作家”撰稿。 安:12年确实是一段不短的时光,你也累积了作品和名气,这些对你的生活有什么影响吗? 云:粗略算了一下,我在《青年报》大致发表了有200篇文章,由于给《青年报》优先版权,所以通常我是在见报后才再把文章发在文学网站上。鉴于《青年报》主流媒体的辐射力,其它地方媒体的转载量也很高。除了纸媒,我那时候也活跃于各文学网站,如红袖添香、白鹿书院等等。在白鹿书院我从一名普通的写手到散文编辑再到主编,还成为他们第一届“白鹿缘”网络文学大赛的重要评委,通过那届大赛结识很多爱好文学的朋友,这些都是我“文青时代”很宝贵的记忆。至于名气,对于一个撰稿人来说,确实没有太多具体的感受。有次《生活周刊》采访我,要我从一个作家的角度谈一谈现代女性的婚恋态度。采访还配了照片,令我第一次有了“明星光环”。相比名气,我更愿意感受一些“小确幸”。比如,报社转给我一些读者来信,让我了解到他们对我文字的喜欢。再比如,成为一个斜杠青年。对,我十几年前就是斜杠青年了。那些年我去拜访客户,经常看到客户的案头有《青年报》,心里难免有些窃喜。 安:那确实比较有趣,他们知道你的另一层作家身份吗? 云:有部分知道,因为不是所有人都是文学爱好者。但我的供职公司领导都是知道的,并且非常支持。 安:这几年纸媒没落了,那你还继续写作吗? 云:时代总是变迁的。不仅是《青年报》,好多当年风靡一时的报媒杂志如今都已不见踪影。其实不仅纸媒,很多文学网站也都没了当年的风光,博客也是。我曾经在一家“敏思博客”上精心归纳了自己的文集,结果博客网站说关就关,真的是件很遗憾的事儿。但并不是说没有了这些媒体就停止了写作,风起云涌的大量自媒体和公众号、微博、朋友圈都可以是文学创作的园地。 安:你怎么看传统纸媒和自媒体? 云:我觉得各有千秋。首先要适应时代的发展和变革,走入和退出历史舞台都是历史的必然。传统的纸媒总有高高低低的门槛,是荣誉也是限制。如今的自媒体,可以说没有门槛,文学写作变得非常接地气,谁都有权利用文字去分享人生。自媒体是非常有特色的东西,好的文章可以打造一个成功的公众号,一个成功的公众号的商业价值绝不亚于以往的纸媒。只是自媒体的选择范围太宽广,读者易造成选择的疲惫。 安:你如今在自媒体上发表文章吗? 云:发表过一些,但不像给《青年报》写专栏时那么规律。有一些即时的感受,我更愿意发在朋友圈里。2018年初接受了一家出版社的约稿,要出一本关于环球旅行日志的丛书。内容七七八八地写了一些,因为版权原因不方便在自媒体上发表。现在只希望国门尽快开放,让我完成南美和非洲的内容,让这本《云想看尘间》尽快出版。 安:看你的朋友圈,疫情前你确实走了世界很多地方。 云:是的。我喜欢一句话:你连世界没有观过,谈什么世界观呢? 安:最后想对这个自媒体时代说些什么? 云:对于写作爱好者来说,从纸媒到自媒体,写作都是一种生活。(文·安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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