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武术渊源深,巾帼形意自相呈
纵观古今武术文化发展的历史,即使在古代的父权社会和以男子为主体的武术界,女子武术依旧扮演着重要角色,并为中华传统武术文化的传承与创新作出贡献。本文将运用原因追溯法和列举案例法,横纵向探索中华女子武术的魅力,主要选择对象为相关社会历史背景、武术精神内涵、文艺作品等。通过对女子武术渊源的梳理分析,去更加深刻地认识女子武术精神和女性武术特色,探讨中国女性武术发展的路径,从新的角度推动这一优秀传统体育文化的传承。 遍观社会历史背景,中国女子武术呈现由个体突出到群体认同的发展态势。先秦时期,封建礼制和传统纲常伦理逐渐将女性严重束缚,使其成为男权社会的附属品,需要相夫教子和遵守妇德,学习武术在女性中不常见,但仍有不少女性武术精英。史实有赵晔的《吴越春秋》和王充的《论衡》中记载的越女,其是春秋战国时期民间的一位女剑术家,亦受到越王邀请教授军队剑术。而后,父权社会的发展以及家天下的嫡长子继承制,使武术技艺方面“传男不传女”思想占据主流,但随着经济水平和社会文化的进步,女性在武术界的地位受到了较为平等的对待,且其中的武术精英为战争和武术创新都作出了巨大贡献,形成大量独创招式和女性武术门派。唐代,武术被借鉴于舞蹈中,“剑器舞”是该时期舞蹈的代表作品,公孙大娘和李十二娘则是其中的佼佼者。有相关诗句记载,“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同样从古典舞的发展历程中,也可寻觅到大量女性武术的技巧,如剑舞、扇舞和破阵乐舞等,翩若惊鸿、宛若游龙。宋代女性习武的范围更广且更为多元,民间有观看女子相扑的传统,战场上更有各样女将的身影,如岳飞军中的“一丈青”和南宋后期“二十年梨花枪,天下无敌手”的红袄军领袖杨妙。明清时,个性解放思潮兴起,兵制改革和农民起义促进了尚武风潮,侠女形象亦在大量戏剧小说中出现。近现代,民间武术会馆女性习武之风高涨。1931年,孙禄堂在镇江武馆开设了女子武术班。与此同时,学校女子武术活动也随之兴盛起来,许多女性加入竞技武术的队列当中展露风采。 中国女子武术的精神内涵与其他优秀传统文化相生相应,同时与女性独有的精神特质形成了良性互动。首先,中国女性武术的内涵与古代哲学的辩证唯物主义思想密不可分,主要体现在阴阳调和方面,譬如通过相互转化、相互融合,以促进共同发展。再者,中国女性武术发展与宗教文化均有较大关联。“传女不传男”的五梅拳,又名梅花桩八法拳,是由一位号“五梅 ”的尼姑所传,可见中国女性武术与传统佛教文化相关。而白鹤拳和咏春拳都是习武女性在观察自然界的同时,运用天人合一的道家思想,结合固有拳术自创的招式。中国女性武术亦讲求刚柔并济,譬如峨嵋派的武器“峨眉刺”,短小精悍,恰似女子发簪。玉女剑中的招式名称也具有女性化的优美特征,如“西子洗面”“越女追魂”和“素女掸尘”等,富有飘逸婉转、清丽高洁的女性剑者气质。动作方面,其与古典舞的美感协调融合发展,矫健勇猛的动作中亦有舒缓温柔的线条美、快静相衬的节奏美,呈现出轻重相宜的风姿,兼具实用性与观赏性,可谓“侧身捷如飞鸟轻,瞋目勇如独鹘举。”由此观之,中国武术中的女性魅力独树一帜,从柔韧度和灵活性,再深入到意境美方面,都体现出优雅而潇洒的女性气质。 “参天之树,必有其根;怀山之水,必有其源。”做好中国武术文化的传承工作,需要探寻各样“小切口”,在深入挖掘其内涵价值的基础上,加强各群体对中国传统武术文化的认同感与亲切感。通过研究中国女子武术文化,我们不仅学习到刚柔并济的武术精神,亦可将之运用到现代女子武术发扬的实践中,吸引女性群体积极广泛地参与武术运动,满足其强身健体的实际需求,弘扬民族体育精神,促进建设体育强国。(张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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